第二百二十七章你不是說會保護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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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杭不等小太監通報，徑直走進乾清宮，殿內，朱祐樘剛剛起身，正在洗漱，卻聽得裴玉杭將東暖閣的門重重地推開。
江木左見來人，立刻上前指責道：“不經通報便私闖陛下寢宮，你該當何罪？”
“何罪？大不了滿門抄斬，誅九族罷了，我裴玉杭孤身一人，便是要殺要剮，悉聽尊便。”裴玉杭圓瞪著微紅的眼睛，雖然是對江木左說話，但是卻瞪著朱祐樘。
“小左子你先下去吧，裴將軍是因為傷心過度，所以才會如此，朕不會與他計較。”朱祐樘沖江木左招招手，江木左只得識相地走出了東暖閣。
“計較，既然皇上不願意與裴玉杭計較，那麽裴玉杭就要與皇上計較計較了。”裴玉杭大跨步地走到朱祐樘身邊，滿臉憤怒地說道，“你不是說宮中比宮外安全？你不是說會好好保護她的嗎？怎麽皇上也言而無信了？”
“朕何時言而無信了？”朱祐樘也對上裴玉杭那憤怒的雙眸，淩厲地說道，“她是朕的救命恩人，朕如何會忘恩負義？
“皇上還記得她是救命恩人，既是如此，那為何她會死的不明不白，難道皇上不應該給我這個做哥哥的一個交代嗎？”裴玉杭咄咄逼人的樣子，讓朱祐樘不免有些心悸。
他從未見過裴玉杭的表情與口氣如此可怕，也從不知道，當他反抗起來的時候會是怎樣的驚心動魄。
朱祐樘根本沒有機會回答裴玉杭的步步指責，面對他一步一步地逼近，他只得不斷地後退，直到退到床邊，他依然不肯罷休。
“哈哈，你是皇帝，高高在上的皇帝，如何會在乎我等老百姓的死活，我真是太天真了，當初如何會相信你的鬼話，將素素親手送到了劊子手面前。”裴玉杭的語氣更顯尖銳，似乎要將這些年的所有怨念都一股腦地說出來。
朱祐樘一個站不穩，重重地摔在了床上，要說是平時，他完全可以將他反駁回去，可是今天，他遲疑了，原因很簡單，素素死了，從內心深處來說，他覺得裴玉杭說得並無道理，讓他無法也不願意反駁。
裴玉杭單膝跪在床上，手撐在朱祐樘的耳邊，支撐這搖搖欲墜的身體，眼中的紅血絲甚是明顯，顯然已經許久沒有休息了，撐在一旁的手顯得有氣無力，大約是身體透支得太狠，讓他原本健朗的身體，也變得淡薄起來。
“為什麽不說話了，平日裏你不是特別會說，各種指責，各種霸道，怎麽現在卻什麽都不敢說了？因為被我說中了，所以心虛？”裴玉杭希望他能說點什麽，可是一聲不吭的表情，讓他原本就傷心欲絕的身心，徹底地崩潰了。
他支撐著身體的手，一個不穩，便失去了只覺，身體毫無懸念得貼上了朱祐樘的胸膛。
亦或是命中安排，亦或是蒼天作弄，偏偏就在這時，東暖閣的門被重重地推開，張容月仿佛一下子冒了出來，冷冷地看著這一切，話中有話地說道：“妾身以為這素素剛剛過世，皇上與裴將軍該是無心他事的，沒想到……。”
張容月的話句句帶刺，讓原本心情就糟透了的裴玉杭更加冒火，他快速起身，看著張容月哼哼冷笑兩聲：“素素死了，你如願了，裴玉杭也該恭喜皇後娘娘了。”
張容月眼冒火光，仿佛想將周遭的一切都燒毀，她更為低沈地悶聲說道：“裴將軍，本宮念你剛剛失去妹妹，便不與你計較，否則……”
“否則怎樣？殺了我？好啊，來呀來呀。”裴玉杭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，根本就不把張容月放在眼裏，一步步緊逼到張容月的面前，輕哼一聲鄙夷地說道：“希望皇後娘娘能給裴玉杭一個痛快，不要磨磨蹭蹭的，半天也沒有行動。”
“夠了，你給朕少說兩句。”朱祐樘快步走到裴玉杭身邊，一把將他拉開，然後憤怒地說道，“素素剛死，你就要在此作賤自己，難道你不想為她報仇了嗎？”
“報仇？在你的皇宮裏，她都會死，你覺得我還有能力報仇嗎？”裴玉杭也從朱祐樘冷冷地一笑，然後重重地推開張容月，跨出東暖閣，邊走邊說，“既然皇後娘娘現在還不殺我，那我就不奉陪了。”說完，快步跑出了乾清宮。
看著他離去的背影，朱祐樘已然想到他會去那裏，那原也是今天他要去的地方。
“皇上，祖母昨夜一宿沒合眼，今天天一亮便想差人來叫皇上，還是妾身讓再等等的，沒想到這一等竟然等到了這出好戲，這個狗奴才竟然還想瞞著本宮。”張容月走到江木左面前，擡手重重地甩了一個巴掌，惡狠狠地說道，“既然不會當值，那本宮還是將你交給墨公公，也讓他教教你，身為奴才該如何當值。”
江木左的臉上火辣辣的疼，他快速地跪倒在地，額頭點地，言語哆嗦地說道：“求皇後娘娘開恩。”
朱祐樘想要阻止張容月的巴掌，但是終還是慢了一步，他上前拉過張容月的手，小聲說道：“不過小事一件，你何苦要為難奴才，再者什麽叫這出好戲，朕不明白，皇後所謂的好戲到底是什麽？”
“皇上何苦明知故問，現在已經什麽都很清楚了，難道還要妾身點明了不成？”張容月眉頭緊縮，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，幸好朱祐樘扶得及時，否則怕是也要摔倒在地。
“怎麽了？”朱祐樘一下子慌了神，難道是憂思過度，暈倒了？
張容月靠在朱祐樘的懷裏，有氣無力地說道：“皇上，妾身不想再看到這個江木左，你讓他走。”
朱祐樘見她如此情形，也知不能與之硬來，於是便對趴在地上的江木左說道：“你暫且先去墨公公那裏領懿旨，朕稍後會……”
張容月哼了兩聲，讓朱祐樘不得不再次關註地看著她，然後沖趴在地上的江木左說道：“好了，你先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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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木左見來人，立刻上前指責道：“不經通報便私闖陛下寢宮，你該當何罪？”
“何罪？大不了滿門抄斬，誅九族罷了，我裴玉杭孤身一人，便是要殺要剮，悉聽尊便。”裴玉杭圓瞪著微紅的眼睛，雖然是對江木左說話，但是卻瞪著朱祐樘。
“小左子你先下去吧，裴將軍是因為傷心過度，所以才會如此，朕不會與他計較。”朱祐樘沖江木左招招手，江木左只得識相地走出了東暖閣。
“計較，既然皇上不願意與裴玉杭計較，那麽裴玉杭就要與皇上計較計較了。”裴玉杭大跨步地走到朱祐樘身邊，滿臉憤怒地說道，“你不是說宮中比宮外安全？你不是說會好好保護她的嗎？怎麽皇上也言而無信了？”
“朕何時言而無信了？”朱祐樘也對上裴玉杭那憤怒的雙眸，淩厲地說道，“她是朕的救命恩人，朕如何會忘恩負義？
“皇上還記得她是救命恩人，既是如此，那為何她會死的不明不白，難道皇上不應該給我這個做哥哥的一個交代嗎？”裴玉杭咄咄逼人的樣子，讓朱祐樘不免有些心悸。
他從未見過裴玉杭的表情與口氣如此可怕，也從不知道，當他反抗起來的時候會是怎樣的驚心動魄。
朱祐樘根本沒有機會回答裴玉杭的步步指責，面對他一步一步地逼近，他只得不斷地後退，直到退到床邊，他依然不肯罷休。
“哈哈，你是皇帝，高高在上的皇帝，如何會在乎我等老百姓的死活，我真是太天真了，當初如何會相信你的鬼話，將素素親手送到了劊子手面前。”裴玉杭的語氣更顯尖銳，似乎要將這些年的所有怨念都一股腦地說出來。
朱祐樘一個站不穩，重重地摔在了床上，要說是平時，他完全可以將他反駁回去，可是今天，他遲疑了，原因很簡單，素素死了，從內心深處來說，他覺得裴玉杭說得並無道理，讓他無法也不願意反駁。
裴玉杭單膝跪在床上，手撐在朱祐樘的耳邊，支撐這搖搖欲墜的身體，眼中的紅血絲甚是明顯，顯然已經許久沒有休息了，撐在一旁的手顯得有氣無力，大約是身體透支得太狠，讓他原本健朗的身體，也變得淡薄起來。
“為什麽不說話了，平日裏你不是特別會說，各種指責，各種霸道，怎麽現在卻什麽都不敢說了？因為被我說中了，所以心虛？”裴玉杭希望他能說點什麽，可是一聲不吭的表情，讓他原本就傷心欲絕的身心，徹底地崩潰了。
他支撐著身體的手，一個不穩，便失去了只覺，身體毫無懸念得貼上了朱祐樘的胸膛。
亦或是命中安排，亦或是蒼天作弄，偏偏就在這時，東暖閣的門被重重地推開，張容月仿佛一下子冒了出來，冷冷地看著這一切，話中有話地說道：“妾身以為這素素剛剛過世，皇上與裴將軍該是無心他事的，沒想到……。”
張容月的話句句帶刺，讓原本心情就糟透了的裴玉杭更加冒火，他快速起身，看著張容月哼哼冷笑兩聲：“素素死了，你如願了，裴玉杭也該恭喜皇後娘娘了。”
張容月眼冒火光，仿佛想將周遭的一切都燒毀，她更為低沈地悶聲說道：“裴將軍，本宮念你剛剛失去妹妹，便不與你計較，否則……”
“否則怎樣？殺了我？好啊，來呀來呀。”裴玉杭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，根本就不把張容月放在眼裏，一步步緊逼到張容月的面前，輕哼一聲鄙夷地說道：“希望皇後娘娘能給裴玉杭一個痛快，不要磨磨蹭蹭的，半天也沒有行動。”
“夠了，你給朕少說兩句。”朱祐樘快步走到裴玉杭身邊，一把將他拉開，然後憤怒地說道，“素素剛死，你就要在此作賤自己，難道你不想為她報仇了嗎？”
“報仇？在你的皇宮裏，她都會死，你覺得我還有能力報仇嗎？”裴玉杭也從朱祐樘冷冷地一笑，然後重重地推開張容月，跨出東暖閣，邊走邊說，“既然皇後娘娘現在還不殺我，那我就不奉陪了。”說完，快步跑出了乾清宮。
看著他離去的背影，朱祐樘已然想到他會去那裏，那原也是今天他要去的地方。
“皇上，祖母昨夜一宿沒合眼，今天天一亮便想差人來叫皇上，還是妾身讓再等等的，沒想到這一等竟然等到了這出好戲，這個狗奴才竟然還想瞞著本宮。”張容月走到江木左面前，擡手重重地甩了一個巴掌，惡狠狠地說道，“既然不會當值，那本宮還是將你交給墨公公，也讓他教教你，身為奴才該如何當值。”
江木左的臉上火辣辣的疼，他快速地跪倒在地，額頭點地，言語哆嗦地說道：“求皇後娘娘開恩。”
朱祐樘想要阻止張容月的巴掌，但是終還是慢了一步，他上前拉過張容月的手，小聲說道：“不過小事一件，你何苦要為難奴才，再者什麽叫這出好戲，朕不明白，皇後所謂的好戲到底是什麽？”
“皇上何苦明知故問，現在已經什麽都很清楚了，難道還要妾身點明了不成？”張容月眉頭緊縮，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，幸好朱祐樘扶得及時，否則怕是也要摔倒在地。
“怎麽了？”朱祐樘一下子慌了神，難道是憂思過度，暈倒了？
張容月靠在朱祐樘的懷裏，有氣無力地說道：“皇上，妾身不想再看到這個江木左，你讓他走。”
朱祐樘見她如此情形，也知不能與之硬來，於是便對趴在地上的江木左說道：“你暫且先去墨公公那裏領懿旨，朕稍後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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